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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死不渝 第120节(2 / 2)

&esp;&esp;“哦,我不是用眼睛看的。”院长拍着胸口,“我是用心感受的。我感受到他深深爱着你,而你还有些犹豫不定。因为你对你们的未来没有信心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的心感受到我该怎么办吗?”靛蓝笑着问。

&esp;&esp;本以为大娘会再说一通神神叨叨的话,没想她握着靛蓝的手,语重心长:“慢慢来,孩子。信心不是一两日就能建立起来的。但一旦建立起来,它就应该是坚不可摧的。只要你们相爱,就会找到办法。”

&esp;&esp;一声尖叫从外面传来。

&esp;&esp;众人狂奔出去,就见一个小男孩不知怎么从窗户里爬了出来,正摇摇晃晃地站在三楼的水檐上。一个保育员在下方急得满头大汗。

&esp;&esp;看到了下方的大人们,孩子松开了抓着窗沿的手,在一片惊呼声中直线坠落。

&esp;&esp;说时迟那时快,一道身影箭一般冲了过去,将孩子稳稳接住,顺着惯性在地上打了一个滚。

&esp;&esp;裴将臣起身半跪着,双臂把孩子牢牢护在怀中。

&esp;&esp;孩子受惊,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。紧接着,裤裆被打湿,尿了自己和裴将臣一身。

&esp;&esp;靛蓝把孩子接了过去,递给了保育员,紧接着查看裴将臣的情况。

&esp;&esp;裴将臣的手臂被地上的砂石划出数道红痕,一头草屑。

&esp;&esp;“没事。”裴将臣拉过靛蓝的手,用力握住,“小事一桩。”

&esp;&esp;他半边脸沾满沙土,笑容明朗。靛蓝一时没把手抽回来。

&esp;&esp;裴将臣穿着杂工肥大的制服裤子,还留下了一张大额支票,在院长大妈的千恩万谢中告辞。

&esp;&esp;“小时候,我父母曾带我去孤儿院慰问过。”回去的路上,裴将臣回忆,“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孩子没有父母。哪想过了没多久,我也变相地失去了父母……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这里做义工的吧?”

&esp;&esp;“算是吧。”靛蓝说,“老实说,之前裴老将军给我的奖金,我拿得理直气壮。但是他后来给我的死亡抚恤金,我却觉得有点烫手。于是我找了这么一个把它花出去的办法。”

&esp;&esp;裴将臣莞尔:“你这人,表现得很爱钱,但其实金钱、名利,你都没放在心上。”

&esp;&esp;“怎么会?”靛蓝说,“要不是你家给的钱多,我哪里会伺候你足足两年?”

&esp;&esp;裴将臣摇头,认真地说:“这些天和你相处下来,我发现你其实很有侠士风范。就像你们的武侠小说里的人物。行侠仗义,惩奸除恶,不计报酬。然后,事了拂衣而去,隐在了茫茫人海之中。”

&esp;&esp;他注视着开着车的靛蓝,目光热切:“我很敬佩你。”

&esp;&esp;靛蓝迎着裴将臣目光的那边脸有些发热:“在我们国家,你可以给我送一面锦旗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是……”裴将臣话锋一转,“你保住了我的命,却又欺骗了我的感情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
&esp;&esp;靛蓝撇了撇嘴,报出了一串数字:“0086-400 530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什么意思?”裴将臣纳闷。

&esp;&esp;“我们单位的客服投诉电话。”靛蓝说,“对我的服务有什么意见,都可以和客服反馈。”

&esp;&esp;裴将臣啼笑皆非。

&esp;&esp;正想反调侃几句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
&esp;&esp;来电的是张乐天。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,他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搅的。

&esp;&esp;果真,张乐天在那头严肃道:“上校,贡林快讯,徐首相遇刺!”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“……受贡林首相徐宗铭遇刺一案影响,股市今日骤跌……”

&esp;&esp;“……贡林首相府官方发言人称,徐宗铭首相正在医院接受治疗,伤情稳定,暂时不便和公众见面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小道消息称徐宗铭首相已在医院抢救无效逝世……”

&esp;&esp;一连两日,不论靛蓝走到哪里,都总能从工人们的手机里听到有关徐宗铭遇刺的各种新闻。

&esp;&esp;徐宗铭年轻英俊,气质绝佳,是一位有着电影明星外表的顶级政客,本就备受社会各界关注。

&esp;&esp;贡林前王室流亡后,和马里的军方势力勾结,频繁买凶刺杀新政府领导人。这一次,他们似乎得手了。

&esp;&esp;当年被龙昆追杀的时候,徐宗铭也出力不小,是一份人情。靛蓝觉得有必要就向裴将臣打听一下内部消息。

&esp;&esp;可傍晚下工后,靛蓝却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。

&esp;&esp;“jan?”一个工人说,“水塔漏水了,他正在抢修。”

&esp;&esp;那个曾经连橘子皮都要他剥的男人,如今不仅学会了做饭,还会修水管了?

&esp;&esp;看来失去爱情不仅会让人懂得珍惜,还会让男人发育出双手。

&esp;&esp;水塔位于山坡上方的咖啡园旁,十米高的白色建筑。靛蓝一时没有看到裴将臣的身影,正往水塔背面走去,一道人影自上方跃下。

&esp;&esp;“是我。”裴将臣笑得有几分顽皮。

&esp;&esp;这男人全身上下都脏得像在地里打过滚,白色背心已成灰色,腰系着一条沉甸甸的工具袋。

&esp;&esp;裴将臣把工具装回工具带里,一边朝靛蓝大步走来。

&esp;&esp;正是暖金色的夕阳笼罩大地的时分,天地万物都沉浸在强烈的冷暖两色对比中。

&esp;&esp;裴将臣汗湿的脸颊和健壮的胳膊犹如涂抹了一层油脂。那汗湿的背心欲盖弥彰,胸肌、腹肌都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眼球。

&esp;&esp;这些天来,每次散步回去后,裴将臣总会在靛蓝家磨蹭一会儿再走。

&esp;&esp;靛蓝对这男人的意图心知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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