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结果发现对方不仅不能跟自己上房揭瓦,还病歪歪的把大哥的注意力抢走了,自己啥好处没得到不说,还得让着这个小病歪。
&esp;&esp;小崽子心里不服气,手上的小动作天花乱坠。
&esp;&esp;平时要么把小樊璃摁着戏耍,要么就不搭理他。
&esp;&esp;两人不对付,成天打架,谢遇不在时老黄一个人看得着实费力。
&esp;&esp;然而打归打,一会儿没见,两个小崽子又你找我、我找你。
&esp;&esp;这会儿谢禅刚去外面找了一圈回来,自己差点淋成落水狗,一抬头看到樊璃软乎乎的窝在大哥怀里,气得牙都酸了。
&esp;&esp;他暗暗冷哼一声,看也没看谢遇,兀自把绳子往樊璃身上绑。
&esp;&esp;谢遇把这调皮捣蛋的小弟拎开,抱着樊璃带去洗澡。
&esp;&esp;樊璃玩了一天犯困,窝在谢遇怀里没一会儿就睡过去。
&esp;&esp;谢遇把他收拾干净放在自己床上,出来后向小弟说道:“这是别人家的小孩,能在这里待多久就看他母亲何时派人来接,你不喜欢就自己去玩,别把人打了。”
&esp;&esp;谢禅一愣:“他是谁家的,我怎么不知道?不是捡来的么?!”
&esp;&esp;谢禅连连问了三个问题。
&esp;&esp;忽然看到大哥凝重的脸,他就觉得樊璃马上要被接走了,这日子又要自己一个人过了。
&esp;&esp;谢遇弯下腰,把小弟的衣领理了两下,说道:“他是颍川樊家的小儿子,南康侯你知道么?”
&esp;&esp;谢禅冷嗤一声:“南康侯是什么很厉害的人么?比你厉害?”
&esp;&esp;谢遇:“也许吧。”
&esp;&esp;他往厨房去。
&esp;&esp;谢禅跟在后面咬牙切齿道:“什么叫也许?你一定要比他厉害才行,孩子都要被人抢了,你还去厨房!回营练兵,谁来抢小孩你就带兵打他!”
&esp;&esp;谢遇觉得好笑:“人家的孩子,我为何要跟人家抢呢?”
&esp;&esp;谢禅恨铁不成钢:“你都养他半年了,白养?”
&esp;&esp;这急死人的大哥慢悠悠的打开锅盖,生火做饭。
&esp;&esp;小谢禅肺都要急炸了,良久回味过来,幽幽一笑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谢遇把菜铲到盘中,问道。
&esp;&esp;“你是嫌我欺负他,故意说来骗我的。他要是背靠大族,自有许多人照顾他,怎么会送给你?”
&esp;&esp;小崽子那双眼睛眯细起来有些凌厉诡谲。
&esp;&esp;他是个天生的坏胚,心眼多得跟蜂窝煤似的,又黑又密。
&esp;&esp;谢禅不得劲的在柴垛上踹了一脚:“别撒谎了,我以后不欺负他便是。”
&esp;&esp;谢遇看向灶口前的小弟:“他母亲是楚温惜。”
&esp;&esp;一句话,又让小弟哑火了。
&esp;&esp;楚温惜,那个从北方流窜南下,和自家大哥串通起来打得五十万魏军屁滚尿流的女人。
&esp;&esp;她走哪都戴着一张银面具,神神秘秘,见不得光似的。
&esp;&esp;“楚温惜”这个名字绝对是个假名,所以担不起重赏。